事情过去三天,市井都在讨论当日崔九郎被人打破头扔出来的场景。

崔九郎这回狠狠丢了颜面,被小厮带回家,人醒了被崔老爷子一顿骂,骂他色心不死迟早会连累己身,又骂他傻乎乎当了人家的马前卒还糊里糊涂。

若非看在这孙儿很有他年轻时候的俊美,老爷子早撒手不管了。这会耐着性子和他讲秋水城当下的局势,讲各家对流烟馆的试探。

都知道云渊背后有靠山,云渊放着偌大家业连夜离开秋水城,她一走,想毁了流烟馆的、想触怒云渊看清她背后靠山的、想浑水摸鱼的,蠢蠢欲动。

聪明人躲都躲不及,他这傻孙子冲在前头,气得老爷子拐杖砸在地上砸得梆梆响。

“听懂了吗?再敢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家法伺候!”

崔老爷子被人搀扶着出门,房间里床榻上,崔九郎坐在床沿捂着脑袋,嘴里嘟囔了一声“老东西”,骇得就近的小厮白了脸。

“该死的,到底是谁打得本公子!”

崔九气得牙痒,送给墨棋的信迟迟没得到回复,他咬着牙:“贱人!装的哪门子清高?”

他嗤了声,招呼小厮拿笔墨来。

人他还没玩腻,才尝了一回,哪能教她跑了?哼哼两声,口不对心的继续给墨棋写信。

连日里流烟馆热闹非凡,找茬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好不容易今日得了清闲,墨棋坐在窗前发呆。

“姑娘,崔公子有信来。”

“烧了罢。”

“是。”

墨棋为情所困,迷惘片刻,起身往【白梨院】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