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瓦纳城国立大学家属院里,属于闻泽宁教授的小院。在一片浓厚的雾气包裹之下,无人注意的屋顶上,生出不少粘稠的黄黑色液体,一点点地腐蚀着墙壁,让这座历史悠久的院子,变得更加破败了几分。
政府通报了自梵蒂斯港而来的大雾天气,可能会持续很久,以及一些内部人士知晓了浓雾的古怪。
史学院的院长老罗蒂尼顶着雾气,一路摸墙,靠着对家属院的熟悉,来到了闻泽宁的院子门口。
毕竟老罗蒂尼还算了解闻泽宁家的情况,家里有哨兵有向导,那个哨兵还是没有组织的哨兵,想想就让人放心不下。
就算小罗蒂尼拍胸脯打了包票,说他亲眼看见半个月前,就见到闻泽宁家的车子开了出去,他们两口子肯定是离开了。
可因为不是亲自通知的,老罗蒂尼院长还是不太放心,担忧小闻教授的心情,让老罗蒂尼跑了这么一趟。
老罗蒂尼院长抄起文明杖,在院子外的门上敲了敲。
叩叩——
“小闻啊,你在家吗?”
老罗蒂尼院长的话,显然是不会有人回答,就算他提高了音量,并且试图将院门打开,整个屋子也是毫无动静的。
闻泽宁此时被藤蔓抵在小二楼的阁楼上,从排气扇的小窗里听见了上司熟悉的声音,他整个人有些脱力。
自从那天祂不再隐藏身份以后,强大的精神力冲击,让闻泽宁的脑子每天都处于过载状态,超负荷运转的接受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记忆。
闻泽宁用了将近三天时间,才摒弃掉多余的东西,让自己保持了自我意识。
祂愉快地告诉闻泽宁:“因为力量太过强大,才会导致宁宁的身体处于自我保护,封闭这段记忆,现在好了,你能适应了,我真开心。”
闻泽宁并不相信祂,只是追问薄荣的下落。
祂说:“如果你愿意,我就是薄荣,是你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