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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甚在意闻泽宁与会长争执的人,难免生出了异样心思,但考虑到教授温文尔雅外表下的暴脾气,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开口指责教授。

哦,要除了在场唯一的女性。

一个十四五岁穿着蓬蓬裙,梳着羊角辫的黑发小姑娘,她站了起来,愤愤地说:“教授您真是太过分了!只要自己的愿望满足,就可以直接离开吗?!您这样做了,会长以后拿什么服众?大家以后都怎么能甘心为他人做事!”

小姑娘讲话很直接,而且还很难听。

“是啊,您这是过河拆桥!”

有一个人说出来了,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一直不曾为我们出过力,却享受着我们的成果。现在自己的愿望达成,就想抛下我们,这种人品也好意思为人师!国立大学的教授评选,是不是也被他这幅皮囊给骗了过去!”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会长一力支持,你能那么快找到将人带回的法子吗?”

“既然已经要和我们断个干净,何必跑来威胁我们的会长,这里是内部会议,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吗?”

面对众人指责,闻泽宁并没有辩解,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希尔男爵身上,对他说:“您如果不解释两句,我可能会做点其他的事情了。”

听出闻泽宁语气里的威胁,希尔·阿克曼闻言表情一凛,压下了其他人的愤怒,强行续了一波:“教授为学会做出的贡献,远远高于他在学会所获得的回报。教授这次回来也是受到我的邀请,若不是为了那幅图腾的事情,教授是不必走一趟的。”

希尔男爵的一番话仿佛没说,但依然神奇地将其他人跃跃欲试,仿佛想要和闻泽宁掐架的行为压了下来。

在众人的期待,也是闻泽宁的目光之中,希尔男爵走到休息室的一面挂画下头站定。

接着在墙面上摸索一番,做了些敲击的动作,原本的红色砖石忽然发出“咯噔”一声,墙面裂开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希尔男爵宛如松了口气一般对闻泽宁说:“教授,密语图腾被我放在了里面,您稍等我一下。”说完,希尔男爵直接钻进了那个墙缝。

没有了会长在场,周围人视线中的审视与好奇便不再压抑,只是闻泽宁并不在意这些人。从他接触到这个小团体之前,他就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样的疯子。

然而当时的闻泽宁没有其他选择,在薄荣失踪后,他必须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