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说起来很复杂,江汨罗找不到很准确的词来形容,但沈延卿有些明白了,“那就好,我是怕你把眼睛都哭坏了。”
有些路必须她自己才能走,有些情绪也只能让她自己消化,他能做的只有什么都不问不劝,安静的陪伴。
江汨罗花了将近一周才摆脱这样的处境,在沈延卿特地带回来的安神香囊和安神汤的帮助下,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睡眠节律,只是依旧有些沉默,沈延卿想了想,问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班算了?”
起初江汨罗没应,觉得会影响他,“你又要看病人,还要担心我,太累了。”
“可是你一个人在家里,我看不到你怎样,会更担心。”沈延卿说着,又亲亲她的脑门。
等他第二次再问,江汨罗就同意了,每天早上睡醒以后,自己洗漱又喂了贪狼,就坐公交辗转一个小时甚至更久去到军区医院,恰好到中午的饭点,和沈延卿一起吃饭。
午饭过后陪他去做针灸,下午他出门诊,她就点一个奶茶外卖,安安静静的坐在诊室外面看书,等到太阳下山甚至更晚,沈延卿下班,和她一起去找地方吃晚餐。
度过圣诞节没几天,到了元旦,这一年的日历翻过最后一页,被江汨罗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对她来说,这一年比过去任何一年都要特殊。
她的状态终于在沈延卿的期盼中慢慢好转,偶尔又能看到她熟悉的笑脸了,终于在他们彻底吃腻外面的馆子之前,一切开始好转。
一月份,期末考要到了,经过几个月摆摊科普心肺复苏的学生们操作考核完成得相当漂亮,笔试成绩也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