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我又不会吃人,有什么可怕的。”沈延卿不同意她的调侃,反驳道。
“你愿意跟沈院长一起吃饭的时候被问为什么给病人开一个要医保答疑的药么?”江汨罗问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话,还想嘴硬说我说错了?”
问完看他一脸沉默,就伸手挽住他的,劝道:“晓得你是为他们好,但是提问不在于一时,更不必在饭桌上,你要实在怕时间短教不了足够的东西愧对老师这个身份的话,可以换一种方式啊。”
“不要用提问这种这么直白的方式,换成有趣一点的,比如吃到猪心,你可以提两句从这块猪心的形态上看是哪一层,这不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大家同学之间很常做的么,既能记住知识点,又不让人坐立不安。”
沈延卿静静听着,想了想,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
“我刚才只是举例,你不要用很血腥的例子,不然很恶心的。”江汨罗见状连忙补充道。
她还记得以前高中军训,教官以前是个专门枪毙死刑犯的武警,有天食堂吃饭遇到他,一桌子女生,突然他就提起了怎么执行枪决。
“通常在我国,枪决的时候有两种姿势可以自选,一种是背对行刑者跪下,向头部或者胸部开枪,另一种是面对行刑者站着,向胸部开枪……子弹从头颅穿过,连脑浆都带出来……力量特别大,我这颗弹壳就是在地下一米深的地方挖出来的……”
时隔多年,江汨罗还能清晰的记起教官说过的这些话,也记得当时大家听了之后几乎同时结束用餐,教官还好奇怪的在背后问:“你们就吃饱了吗?我还没说完哎!”
她把这件事当笑话告诉沈延卿,意在告诉他,千万别犯这位教官的这种毛病,不然真就离鬼见愁不远了:)
沈延卿好歹能听进劝,连忙点头道:“我记着了,尽量改正。”
食堂里到处都是人,没穿工作服,也分不清哪些是医护哪些是病人家属,反正走几步就能听到有人叫他。
江汨罗松开他的手,在一旁靠窗的位置坐下,单等着他去排队买饭。
沈延卿嗔怪的看她一眼,伸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壳,“我打什么你吃什么,不许有意见啊?”
“要一个酸奶,不要红枣味的,我讨厌那个味道。”江汨罗点头,使唤起他来可比以前自在多了。
沈延卿去窗口买饭,江汨罗在原地玩手机,抬头的时候看见庄娜和李乐端着餐盘一边说话一边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