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汨罗笑着嗯了声,问他周洲怎么会想到这事儿,结果出乎意料,“其实周洲早就想这么干了,还托过我,让我找你跟你表哥搭个线,我给回绝了,说已经跟杨氏有默契了,谁去都白搭,他还失望了老久。”
“他就想要个ai体验馆,那是他的梦想。”
只是没想到梦想实现起来那么曲折。
江汨罗听完还没说话,沈延卿就又说了另一个事,“杜家在阳明山的别墅到时候要拍卖,你想不想再住回去?我手上刚好有一笔钱”
“不了吧,有些事,让它全部过去更好,姥爷杜董事长未必希望我是那栋房子的新主人。”
江汨罗淡淡的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这似乎是她和杜明达成的另一种默契,给彼此留存最后一点体面,他恨陈深,自然不愿意陈深的女儿继承他的东西,即便那也是他的外孙女。
沈延卿说:“他的恨太没头脑了。”
“可是人间哪会件件事都那么有头脑的。”江汨罗轻声反驳道,又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搂住他的脖颈,“我喜欢你也是没头没脑的呀。”
“胡说,明明是因为我那么好,还喜欢你,对你一心一意,才会打动你。”他轻哼了声道。
这人夸自己还挺能开口,江汨罗失笑,换了个话题,问他晚上要不要吃火锅。
下午时他有个科室的视频会议要开,大概是一个院外会诊的病例,江汨罗便独自外出采购晚上吃火锅的食材。
沈延卿开完会,躺在沙发上看杂志,电视放着不知道哪部电视剧,暖炉持续不断的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沙发软得让人想长在上面,他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贪狼轻手轻脚的跳上来,刚要踩上他的肚子,就看见十五也跟着跳上来了,它想了想,又跳了下去,还是跟初七挨着——说起来很奇怪,家里三只猫,都和初七很亲近,连来得最晚的贪狼也一样。
哼,好男不跟女斗,猫也一样,谁叫它是哥哥呢。
第二天是年三十,沈延卿还有半天门诊要出,江汨罗把之前准备好的一份年货交给他,嘱咐他带回去。
“我们初三上门拜访方不方便?”沈延卿问完,盯着她的眼睛看,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