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算错,但就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接下来的路程中,江汨罗都没有再和丁四说话,他从车内后视镜看向后座,只看见她用手撑着额头靠在车门边上,似在假寐,他便将车又开得稳了一点。
直到进了沈延卿带学生摆摊儿的广场范围,江汨罗才抬起头来,下车之前,她说:“帮我个忙吧,查一个叫杜庆庆的人,性别女,五十岁左右,杜家村人,父亲是杜宗华,她患有据说是家族遗传的精神分裂症,现在是原发性肝癌晚期患者。”
丁四一愣,杜宗华,“您是说杜管家的女儿?您是怀疑她有什么问题么?”
他没见过庆姐儿,但认为江汨罗不会无的放矢。
但江汨罗摇摇头,“不,她没有什么问题,是我是我想知道她的事,我有疑问,关于我的母亲和她,这个与本案应该没什么关系。”
“就当是,我欠你们的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还。”
丁四张了张口,“倒不用这么客气,自己人、自己人。”
江汨罗笑了一声,推开门走了下去,向着广场一侧的一群白大褂走去。
走近了,听见被围在中间的沈延卿正在做示范,“发现有人倒地,确认周围环境安全,有条件的时候记录时间,同学们注意,这一步你们考试的时候必须说出来,确认环境安全之后,再上前询问病人情况,怎么询问呢?应该是”
他提提裤腿,在人体模型的左侧跪下,伸手拍着模型肩膀,“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如果没有回应,下一步是什么?”
他刚问完,有个学生就回答道:“确认患者无意识,需要抢救,请周围的人帮忙拨打120。”
“很好,下一步呢?”
“松解衣服。”
周围的人笑起来,沈延卿也忍俊不已,“这一步考试要做,平时路上遇到需要帮忙的人就不用了,小心被告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