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是要了解病情的了,柳泉干脆直入正题,将病历夹拿过来,给她讲庆姐儿的情况,最后说的就是刚才跟沈延卿说的那几句。
江汨罗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安心了,因为事情已经不可避免的要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并且无法减缓进程,那就只能,“以后我们多来看她罢。”
从医院出来,她这么跟沈延卿说道,沈延卿想起最后要走时又返回病房看到的庆姐儿睡得并不安稳的脸孔,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阿罗,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得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大概每个从医的人,对自己身边的人都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与祝福,因为这才是最难得的,你总要活在这世上,才能谈其他。
江汨罗认真的点头应了声好,又有心调节气氛,笑着问他:“你猜我今晚要不要回去?”
沈延卿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不回去你要去哪儿?不好吧,太晚了不安全。”
江汨罗立即失笑,觉得这人真是个傻子,别人家男朋友听见女朋友这么问,早就打蛇随棍上说那就不回去了,就他,还问去哪儿。
她瞪着眼,佯做恼怒,“不安全那我要你这个男朋友做什么?”
沈延卿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试探着问:“那你的意思就是今晚可以在外头留宿?”
江汨罗瞅着他,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的嗯了声。
“真、真的?”
喜讯突如其来,沈延卿有些不敢信,又连着追问了几次,江汨罗烦了,干脆道:“我是怕你不能在外留宿,要不然算了吧,我回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这人一手环住了腰肢,再使劲一托,她的双脚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离开了地面,吓得她呀的惊叫出声,“做、做什么?”
“阿罗。”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将她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不太能使劲的右手也很努力的托住她,腰微微后仰,让她能俯视自己。
江汨罗揪着他的衣领,尽管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周围空无一人,她还是害怕被看见,“快、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