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江汨罗很乖巧,任由他摆布,等他把她浴袍的带字系好后累得瘫在一旁一动不动时,她还翻个身,趴进了他的肩窝里,温香软玉,多么解乏。
沈延卿决定趁人之危要点报酬,于是悄悄地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红唇。
沐浴之后的江汨罗,浑身散发着浴液怡人的花香,和他身上的味道蔓延连接成一片,让他有些神智迷失。
江汨罗在他亲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点醒了,或者说,在他把她从浴室半抱半扶的弄回室内时就已经……被冻醒了:)
但是她觉得很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于是只好闭着眼装睡,慢慢又有了点睡意,然后在他偷亲她时就又醒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就像一个十几岁的惨绿少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将她奉若神明,不敢亵渎,一举一动都是珍惜和虔诚。
她觉得,应该给他一些回应的。
于是毫不意外的,又变成了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场面,只是这次,沈延卿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
“阿罗,你醒了的,对不对?”他低声问她。
江汨罗没出声,只是闭着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被紧盯着她的沈延卿捕捉到,然后她听见他从喉咙里发出的轻笑。
“阿罗,你知道你像什么?像一只鸵鸟……”
“你做不做,不做赶紧滚!”江汨罗倏地睁开眼,瞪着他,酒意没有完全散净的脸孔上一片通红,娇媚得像阳春三月阳山上的粉色桃花。
沈延卿望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她先忍不住尴尬,闭着眼伸手要去推他。
亲吻就像盛夏时节的暴雨,汹涌澎湃,连同内心涨潮的冲动,欲望掌控思维,理智让位于动物的本能。
她腰上的系带是他绑的,也由他来解,只是他忽然想,如果此刻的她穿着的不是浴袍,而是一袭华美的礼裙,解起来会不会更加不同?
这么一想,浑身的血液立刻就沸腾起来,他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江汨罗看着他的眼,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漩涡,有些头晕。
疼痛和愉悦相伴相生,江汨罗在他背上划下几道抓痕,刺激得他成了凶狠的野兽,她就像风浪中被吹打得摇摇欲坠的小船,摇啊摇,一会儿就要翻了,却又被立刻扶起,还没站稳,就又被风浪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