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感动与得意没有持续多久。
江汨罗似乎是嫌抚摸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欢喜,勾着脖子,一噘嘴,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眼睛上,他下意识的闭起眼,而后感觉一个滑溜柔软的东西在眼皮上动来动去。
沈延卿:“……”亲就亲你伸舌头舔我干嘛!!!
他忍着心底逐渐累积的躁动,声音又沉了回去,“阿罗,放开我,再继续就……走不了了……”
江汨罗松开他的头,平躺回床上,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歪歪头,“……那就不要走呀。”
柳叶眼眼尾微红,看着人时媚意横生,秋水一般的目光里盛满了温柔的魅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端庄可言,看得沈延卿心里一阵慌乱,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不自觉的吞咽着,喉结极速的上下滚动着,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来。
江汨罗似乎觉得那动来动去的喉结很好玩,先是伸手摸了摸,然后又弯起脖子,亲在了上面。
“轰——”
沈延卿似乎看到了很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场景,高楼大厦在火药的作用下瞬间倾塌,那种震撼与此刻的感受重叠起来。
他浑身僵硬的怔了一瞬,旋即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上身一动,她就又躺了回去,一同掉落的,还有他铺天盖地的亲吻。
这亲吻从一开始的生涩凶猛,到逐渐变得熟练温柔,一点一点的,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掠夺着她口中的氧气,她不甘示弱的要反攻回去,却挣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可怜两个不会换气的人,最后都落个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下场。
沈延卿翻了个身,想下地去浴室冲个澡冷静冷静,却又听见这人哭唧唧的叫他:“沈延卿,我难受。”
你说她没醉吧,行为举止却判若两人,完全不是清醒时能有的,可说她醉了吧,她又很清楚的还认得人,准确无误的叫出他的名字来。
沈延卿顿时就叹气了,“……洗了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