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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江汨罗终于想起这件事来,沈延卿眯起眼笑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今天去做检查,除了我的手还需要复健,其他都恢复健康了,算不算喜事?”

江汨罗一愣,半天才想明白他的意思,新闻报道写那次庭审时,有写被告人伤医的原委,系因得知主治医师告知其妻(即被告)hiv检测阳性后,病人承受不住被妻子知道真相后的恐惧和打击跳了下楼,被告又因丈夫之死而对医生心生怨恨。

现在既然他说除了手之外其他都恢复健康了,也就表明他真真正正的摆脱了感染风险,以及受伤后治疗过程使用药物可能带来的副作用风险。

他还能上门诊了,也就说明,此时的他,已经连同心理阴影也一并除去。

“这算不算喜事?”他歪着头问她,目光炯炯,如有星光坠落。

江汨罗轻笑,和他碰杯,“算啊,大喜事。”

人这一生啊,活在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和痛苦,但只要不生病,身体健康,心理强大,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能恢复健康,多么难得。

高兴的结果,就是江汨罗真的喝醉了,连把红油抄手吃了都没能清醒那么一点,反到沈延卿还没醉,但也知道不能继续了,“我们先回去。”

“不呀,我不回去。”江汨罗噘着嘴,像个撒赖的孩子,“要去玩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约我去玩儿?嘻……”

沈延卿老大的不自在,“……不是、你喝多了,我们不去玩儿。”

苍了个大天啊!他一肚子衷肠没诉呢,正主儿倒喝醉了,他跟谁说理去?

算了算了,还是改天等她清醒着再说吧,还以为能趁她微醺的时候哄她答应自己呢,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试图上位失败的沈先生结了账,扶着她艰难的走出小酒馆,身后是东子担心的目光,“沈先生,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叫了车。”他摇摇头,将要往地上滑的人往上提了提,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要是她还清醒着,沈延卿能这么靠近她,兴许心跳都要停了,可眼下,他担心还来不及呢,哪还有什么旖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