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汨罗更加错愕,有些不可置信的提高声音,“您是说他是被害……”
“嘘——”郑树赶紧举手示意她小声点,然后道,“我也只是怀疑,万一只是意外摔倒致死呢?”
“还有贺明的父亲,他到底跟老爷子有什么龌蹉,才让父子俩老死不相往来?”
“落叶归根是人之常情,老一辈在外的人很多想葬回老家,为什么他说着想回来看看,但最终又留下遗言说不要葬回来?你不觉得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奇怪吗?”
江汨罗沉默一瞬,点点头,“觉得,感觉像是他做了亏心事,所以不敢回来。”
“就是嘛,所以你爸的尸骨还是要化验,我们去元江市司法鉴定中心问问,如果不能做,我们就回容城做。”
这才是他婉拒李所长好意的真实目的所在。
他有主意了,江汨罗的心就定很多,她摇头苦笑,“郑叔叔,幸好我找到你了,要不然……”
“让我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我会直接带一盒骨灰回去。”
客车开过一段不太平坦的路,有些颠簸,晃晃悠悠的,郑树看一眼车窗外的农田,回头笑着道:“我这是职业敏感,抓的人多了,见到这种事,就先往坏的想。”
“您是有经验,脑子活眼神好,又细心谨慎,才能想得到这些疑点,我就不行。”
江汨罗轻笑一声,自嘲道:“安逸日子过得久,没什么警惕性。”
“我们这行的,不就为了让大家过安逸日子么。”郑树说到,双手抱紧了放在腿上的背包。
赶在人家单位下班前去到鉴定中心,郑树开门见山的问这儿能不能做尸骨化验。
接待他们的是个很年轻的警花,工作业务不熟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帮他们问问,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楼上下来个法医。
“诶?是你们啊,检验结果不是已经发去汨罗镇了么,你们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