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寉扛不住他撒娇，忍不住弯了嘴角。“我没生气。”他抬头在符钟舟下巴上亲了一口，“符钟舟同学，这种事情我小学都干不出来，你真是个幼稚鬼。”

符钟舟的脸又红又烫，手臂肌肉都紧绷着，那样子堪比小学写的日记被当众宣读了似的。

“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他企图辩解，掰开许寉的手从他身上下去，“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把它擦了好了。”

许寉见他要转身找橡皮，一把将人拉住。“算了，别擦了。留着多好，学弟学妹们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许寉！”符钟舟极其罕见的叫他大名，炸毛的兔子似的，捏住他满脸坏笑的脸颊，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等着，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以前干过的蠢事！”

许寉举手投降，“行啊，我可不像某些幼稚鬼，什么蠢事都干。”

最后，符钟舟还是找了块橡皮将红墨水擦干净了，不过刻过的痕迹还是留在了上面。就像有些旧事一样，的确是存在过，怎样都不可能被抹除。

许寉在一旁看着，捉弄人的劲一过，醋意便上来了。

他没多说话，上前将人堵在窗户玻璃前，缠绵一吻。他有些私心，想要在充斥着符钟舟和前女友回忆的教室里，留下自己和符钟舟的回忆。至少这样，符钟舟以后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来，也会有许寉的影子。

在教学楼里四处晃悠，两人临近黄昏才并肩回了酒店。今天老师们没有再布置作业，只是在晚餐过后将大家聚集起来开了个短会，重申了一遍考试的时间和注意事项，便让大家回房间休息了。

回房后两人先后洗漱完毕。许寉有些紧张，便翻出笔盒开始练速写。符钟舟虽然嘴上没说，但也默默坐在一旁削铅笔，看上去也有些坐立不安。两人并排坐在垫了素描纸的地毯上，一时无话。

许寉瞟了他一眼，问：“紧张？”

“你不紧张吗？”符钟舟挑了挑眉，“考前别再画完整的练习了，画画局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