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我说呢,这才像样。”
说着,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笑了笑。
“可惜啊,不是每天都有领导来视察。这不白忙活了嘛。”
“什么白忙活,人家那是大爱无疆,看把你酸的。”
“怎么能叫酸, 规培一年就主刀第一台关节融合了,这点年纪, 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哪里还酸得起来。”
“这就不敢想了?再过十年说不定主任医师都不够人家看的,天才嘛。”
“哈哈哈哈,你格局小了。”男医生特意扫了周围一眼,放低声音道, “我是听说,他明后年要调进燕平一院的跨省分院了,和一堆钱多得花不完的大公司合办的那个,搞不好进去就是副高。”
“真的假的?”
“真的, 我们院长还挽留了半天呢。”
“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唉,羡慕不来啊,只能下辈子努力了。”
“哈哈哈,走啊,吃饭去。”
散漫的谈话随着脚步声远去。
等他们离开,走廊尽处的阴影里,才慢慢走出来一个人。
其实他们的音量控制得很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但即使没有完全听到内容,沈念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太熟悉这样的议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