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应该吃生日面的。”霍燃惊讶道,“幸好你记得。”
“突然想到的,吐司吃腻了。”
“昨天睡得好吗?有没有做梦?”
“忘了,不重要。”陶知越言简意赅,“反正醒来以后都会忘记的。”
“有道理,我记得昨天的梦真的很有意思,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在汤面袅袅的香气里,两人随意聊了会儿天。
把碗丢进水池,蓄上水,陶知越看了眼手机,表情变得严肃了一点,立刻准备出门。
“老方让我们今天早点到,好像有事,堆了好多消息。我先走了,记得锁门。”
他在玄关穿鞋子的时候,还没喝够汤的霍燃去门口送他。
霍燃犹豫了一下,最终语气轻松道:“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告诉我。”
深夜里他看着日记发了很久的呆,想了很多种提问方式,仍然觉得不合适。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开口的秘密,那或许是永远不会对外开放的自留地,这很正常,他原本打算不去问。
但霍燃又觉得,陶知越的秘密很特殊,像一道横亘在他与外界之间的沟壑。
他想要抹平这道沟壑。
现在刚好借这个机会说出口。
于是他重复着强调道:“什么都可以说。”
陶知越弯下腰系好鞋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