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仿佛重温了很多年前去大学报到的心情,既忐忑又兴奋,沿途见到的一切都带上了别样的色彩,深深地刻入了记忆。
这种心情在飞机落地滑行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明明很想见到霍燃,却硬是粘在座位上耗到了最后一个下飞机,被空姐们温柔的微笑包围着,陶知越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快步走出去。
走在廊桥上,他看着四周透明的玻璃,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照起镜子。
这身衣服合适吗?会不会太普通了?
宿醉之后,眼睛好像有一点点肿。
陶知越凑近了玻璃窗,试图在依稀的反光里辨认浮肿的程度。
然后他又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别人的视线。
站在行李搬运车旁的装卸工恰好抬头,正好奇地望着他。
……今天是羞耻日吗?
陶知越欲哭无泪,连忙停止自己的傻瓜行为,离开这条耻度爆表的廊桥。
沿着一路详细的指示标,陶知越很快找到了跟霍燃约定好的w2出口。
从他下机的地方出来,w2是最近的一道门,这是霍燃提前告诉他的。
临近见面,他的脚步悄悄地放缓了。
周围有很多旅客拉着行李箱,又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三三两两地向出口走去。
从里面望出去,可以看见很多接机的人挤在扶栏外,有人举着写有姓名的牌子,也有人朝陌生的人群急切地招手,寻找着那个特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