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絮絮叨叨了半天,另一端的陶医生就配合地回答,很听话的样子。

在一问一答里,霍燃的眼里渐渐漫上笑意。

即使不知道陶医生的模样,他也觉得现在的陶医生一定很可爱。

他有点嫉妒那群能和陶医生一起喝酒吃饭的同事了。

气氛恰好,于是霍燃小心地问出了那个此前让他郁结的问题:“陶医生,现在你记得我了吗?”

“记得了。”陶医生很肯定地说,随即又提出异议,“我姓陶,但我不是医生,为什么要叫我陶医生呢?”

如果说之前的否认可能是因为喝醉了神志不清,但听着陶医生此刻很认真的声音,霍燃不禁疑惑起来。

原来陶医生不是医生吗?

……那以后他该怎么叫陶医生?

霍燃很慎重地发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陶医生轻声道,“我叫陶知越。”

清澈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很缱绻的发音,霍燃心头微微一颤。

“是总之的之吗?”

依然是慢一拍的反驳:“不对,是知了的知,翻山越岭的越。”

陶知越。

霍燃悄悄记下了这个名字,内心漾开无端的喜悦,“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