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竟年见徐恪要动笔写了,连忙笑道:“徐大人且慢, 哈哈, 本官就站在第一列了。”说着又朝后面的官员道:“愣着做什么,赶紧按班站本官后面来。”
刘竟年是尚书省右仆射,六部官员见他发话, 忙不迭地按班站在他身后。
左仆射赵赟见状, 哼了一声。
这一声不轻不重, 正好让后面六部的官员大半都听见了,见赵赟不悦,都停下动作来。
尚书省这两位互掐了不知多少年了,弄得他们这些属官很是为难呐。
刘竟年看向赵赟,见赵赟面色不佳,轻轻笑了笑,转身对后面的六部官员道:“那你们就站在赵大人后面吧。”
赵赟似乎没想到今天刘竟年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了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道还反弹回来了一般,让他很不舒服。
后面的官员正准备照话站在赵赟背后,赵赟就冷哼了一声,“站本官后面做什么,该站哪就站哪去。”
后面官员们面面相觑,这该站的地方是哪里?
徐恪却不做理会,只是轻轻地吹了吹笔尖,就在书册上开始下起笔来。
徐恪虽然从来不会说多话,但是谁都不敢撞在他那。
徐恪见后面的官员迅速站成金水桥上的那两列,又面无表情地收起了书册。
可很快,百官们才发现,这不过是道小小的开胃菜罢了。
众宰相面色无不惊讶,不敢置信地看着太极殿殿门前,肃面立着的四个台院侍御史。
这些侍御史竟然要搜身?
就连刘竟年面色都有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