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畅被舅舅从天天抱着他去玩的外公手里接过的时候,突然就哭了起来, 惹得沈忞更加不舍。
小和畅大哭不止,沈蓁蓁接了过去,在娘怀里,才慢慢止住了哭。
沈蓁蓁见爹极为不舍,便道:“爹,现在家里生意有大哥二哥, 您闲下来了,去江宁也没多远, 大哥经常过来,您跟着大哥一起来也方便, 回头您想外孙了,就来江宁看您孙子吧。”
沈忞忍住酸涩, 忍着不去看女儿怀里的外孙, 点点头, 又挥挥手,“去吧。”
许氏摸了摸外孙的小脑袋,“回去吧,畅儿他爹他祖母,想必也想他想得狠了。”
沈蓁蓁抱着儿子登上船头,看着岸上越来越远的父母,不过时隔一年再见,爹娘鬓发都已斑白。
她为人母了,爹娘也都老了。
沈宴见妹妹抽噎不止,忙轻轻将妹妹搂在怀,拍着沈蓁蓁的后背,安慰道:“以后想回来了,再回来就是了。”
沈蓁蓁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这一来回虽不过几天,回来一次却不容易了。她已嫁为人妻,哪里还由得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呢。
又是两天奔波,一行人才终于到达了江宁。
沈蓁蓁回来的时候,梁珩正在前衙办公。经过了三轮税收,官仓的空早已填满。今年江淮一带风调雨顺,江宁的田地和气候十分适宜沈宴带来的种子,今年两季都丰收。而官仓里的粮食,很多是多年的陈粮了,经过了翻晒,还是有很多有了霉味,不能再放了。梁珩准备将之整理出来卖了,这几天就在写文书请求杜州牧批准。
沈蓁蓁他们从后衙后门回家的,梁珩并不知道妻儿已经回来了。
赵氏不过十天没见孙子,这一下儿媳带着孙子回来,不禁大喜过望,抱着孙子一阵亲。
许氏给亲家和姑爷准备了不少礼品,沈家的伙计帮着抬进来了,沈蓁蓁一一将送给赵氏的东西取出来给她。衣裳首饰,准备了不少。赵氏直说亲家太客气了。
沈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如今江宁来了不少绣商,想买江宁的刺绣,可江宁的百姓根本就不卖给他们,不管他们出多少价钱。这些绣商不由疑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一家沈姓商行,已经将淮绣市场垄断了。
这淮绣一副精致屏风在外面岂止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