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邦安开始说起了今年税收的情况来,齐策坐直了身体,凝神听着。
“南方十八州税粮共一千八百万石,北方十六州税粮共八百万石”
南方年年都在一千五百万石以上,北方就不稳定了, 虽地广, 但几十年前的一场旱灾, 导致上百万灾民逃难到了南方,而南方一直都比较风调雨顺,那些逃难过去的百姓,大多在南方定居了下来,再不愿回北方了,致使北方如今地广人稀。
人口,粮产,这两样决定一个国家的兴衰。
早朝后,齐策起驾回宫。
下午巳时左右,中书令姚兆匆匆来见齐策,手里还提着个麻袋。只见姚兆满头细汗,却不是走路累的,实在是手里的东西太重。姚兆作为宰相,自是向来养尊处优,何时提过这么重的东西?但姚兆实在太激动,一路疾行,竟没想起来要找个人帮他提一下。
齐策一听是姚中书求见,立刻就让内侍请他进来了。
姚兆几步走进齐策,跪倒在地,“臣参见陛下。”
“爱卿请起,爱卿手里提的是什么?”
姚兆一进来,齐策就看到了他手里的麻袋。堂堂宰相提着个灰不拉几的麻袋进宫觐见皇帝,这不大像是讲究排面的姚兆会做的事。
姚兆没有正面回答齐策的问题,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公文,呈了上去。
“皇上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齐策打开公文,略看一眼,是从汴州传回来的公文。
齐策正色看了起来。阅毕,不由大惊失色。
齐策看向姚兆身边,那不起眼的麻袋,“这就是那新作物?”
姚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