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顺着血口溢出,在白皙间划落一道刺眼。
洛父声色具厉:“不要以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能给你什么,就同样能收回什么!”
半晌,洛溪衍用指腹擦拭了一下侧脸流下的血迹。轻道:“您当然可以做任何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洛溪衍的情绪俨然冷却了下来。
能将那些深藏多年的话诉诸于父亲,洛溪衍已然无憾。
他也深知,发泄应当到此为止。继续争吵下去,显然对解决问题毫无裨益。
他沉下心,试图用理性思维说服父亲:“抛却偏见,您为什么认为覃清野一定会输?”
面对洛溪衍突然转变的态度,仍旧沉浸在愤怒里的洛父一怔。
“覃清野被监视虐待的事情一经激发,覃家必然会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他们当然不会蠢到找扫地阿姨出来背锅,而最合适的人选,您显然比我更清楚。没有她,覃溯还争的过吗?”
从父亲的眼神中,洛溪衍读出的动摇。
他乘胜追击:“所以站在覃清野身后,会是个明智的选择。当然,也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洛父侧过身,视线压上洛溪衍:“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威胁我不得不站在他那边?”
洛溪衍错开视线,再次沉默。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抱歉打扰,夫人差人唤您吃晚饭。”
“吃什么吃,没看见我们正在谈正事吗?”
门外的人并未因为训斥而离开,转而道:“夫人说,您若是没有胃口,可以先让少爷先吃。另外,她还托我带了句话,她说,‘请您别忘了,她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