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怪自己和平日旁人交流太少,真到想找人帮忙的时候,却只剩一个洛家可用。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贸然惊动洛家,他只能期盼自己能再快一些。
“师傅,东门,再快一点。”
“再快就超速了小伙子,”司机啧了一口,“我媳妇快生的时候我都这个车速,真的不能再快了。”
洛溪衍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扒在车座上的指尖越收越紧。
车停的刹那,洛溪衍来不及关门,就冲了出去。
看门的保安打着瞌睡,一个人影从旁跃过,也丝毫没有反应。
他飞奔过走廊、楼梯,跨进宿舍门。
一直揪着他心口的那个人,此刻正倒在地上,腕间凝固的血液连接着冷寒的地面。
看到这一幕,洛溪衍的理智瞬间丢盔卸甲。
他几乎扑到覃清野面前,腿软到半跪在地。他将人揽进怀里,又唤了一声。
寒意从覃清野的肢体传来,除了静静呼吸,没有给洛溪衍任何多余的反馈。
洛溪衍将覃清野打横抱起,径直向外冲去。
十几年来,他从没有过这样“放肆”的行径。他拘谨、沉默,哪怕情绪再波动,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毫无顾忌。
一路飞奔到楼下,洛溪衍正撞见要上楼的丁知朝。
原来,丁知朝本来是要去找覃清野。到了教室发现人不在,自己又忘带手机,所以才来宿舍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