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洛溪衍重新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每日只想挣脱桎梏的日常就出现了转折点。
他怨过、气过,却敌不过洛溪衍一句你也是我的朋友。
和洛溪衍重归于好的这段时光,是他两年来最像活着的日子。
如果不是发现自己耽误了洛溪衍的前程,他大概愿意永远这样下去。
17年来,他身边一直都没什么其他人,所以也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
但若是将他和洛溪衍经历的一切转嫁到刘远头上,他大概会在故事没发生前就把人按倒在地。
想到这,覃清野大概明白了一点。
如果那些悸动和心跳都和信息素无关,或许,是喜欢的吧。
可很多事,不是喜欢就够的。
思绪停在这,覃清野的腺体突然一疼。撕痛长驱直入,如同刀刃在颈间反复翻搅。
在洛溪衍身边悄悄盗取信息素的日子,让他几乎都忘了,这才该是他的常态。
他努力起身,开始翻找柜底。
半分钟过去,他才猛然想起上次的星标抑制剂已经用完,还没补充上。
他烦躁的一甩手,正戳在锋利的柜脚上。
他根本顾不得手腕的上的磕伤,四下寻找手机。
撑着身体,覃清野艰难的搭上床角,手指才碰到手机一角,就骤然昏厥。
所有怪异气味的根源骤然消失,而覃清野一动不动的贴在冰凉的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