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覃清野的双眼骤然睁大。看清拽住纱布另一头人是洛溪衍时,几乎是瞬间被吓醒。
他抢过洛溪衍手中的纱布,起身后撤:“不用,不用了。我刚才忘了,丁医生昨天跟我说,我的伤口暂时不能见风,他让我今天中午去找他来着。”
一番思路不清的搪塞后,覃清野灰溜溜的钻进浴室,慌张的扣上门。
虽然伤口上喷过丁医生给的药,能阻碍信息素顺着血液传散。但到底过去了一夜,药效还在不在也是两说。
要不是因为洛溪衍的拆纱布方式和丁知朝不同,这会他恐怕已经因为睡到缺根弦的脑子惹出了麻烦。
覃清野长吁一口气,感慨着刚刚的一场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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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上扯的慌,覃清野不得不在中午去找丁知朝换药。
敲过门,覃清野在诊室里转了一圈,却没找到丁知朝。
他刚想打个电话,手机就从身后被拽了出去。
司夜将手机转了180°,送回覃清野手中:“别找了,阿朝被校方叫走了。”
“哦。”覃清野接过手机,道了句谢谢就要离开。
他刚迈出一步,司夜就轻嗤一声:“你很怕我?”
覃清野表情严肃的转过身。
面对这个一直对他态度不善,甚至采用过强硬手段试探过他身份的人,他的表现的确算不上从容。
“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阿朝给你的药需要定时喷补。虽然阿衍最近嗅觉一阵灵一阵不灵,但万一让他闻到了,你要怎么解释?”
覃清野顿时抓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什么叫洛溪衍的嗅觉一阵灵一阵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