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巷口,洛溪衍让司机停车离开,想自己走一段。
临到家门口,他撞见一个小女孩。
女孩声嘶力竭的控诉着覃清野“罪行”,其中也包括他因为女孩不肯服软,故意抢走她最心爱的玩具熊。
洛溪衍四下寻找,正撞上覃清野在巷子里拿着棍子,挥向手无寸铁的小动物。而手里,正拿着女孩说的那只熊。
那天后,覃清野仍旧不停追在洛溪衍身后,洛溪衍却再也没有为之动容一刻。
再后来,覃家举家搬迁。
一月后,洛溪衍接到一封来自覃清野的书信。
他把信封压在书架最底层,过了很长时间,才在翻书时偶然想起那封信。
信又被空放了半天,洛溪衍终于还是拆开了信封。
信里的字歪歪扭扭,唯有信尾的一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写的有模有样。
那是洛溪衍收到的第一封来自覃清野的信,却也是最后一封。
往后的许多年里,洛溪衍也曾释怀的把那封信拿出来,反复摩挲着信封里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他才深知,一个溺水的人是不会区分向他伸出的那只手何种模样的道理。
两年前,洛溪衍偶然听说覃家更换继承人的事,曾经试图联系覃清野。但过去覃家的号码却早已成为空号,而在那个时点上,覃洛两家俨然因为生意场上的竞争成为敌对双方。
洛溪衍不是没有渠道找到覃清野,但找到了,又能说什么、做什么,他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释怀了当年覃清野目的不纯的接近,毕竟那也应该非他所愿,但他唯独不能释怀覃清野欺凌弱小的脾性。
但想起两年前覃家的那场巨变,洛溪衍总觉得他应该有所改变,也试图遵循母亲的意思照顾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