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天,覃清野没再和洛溪衍讲话。
他本想解释那张纸条,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俩的确也是那种关系,不是一起吃几顿饭就能改变的。
覃清野又逃了晚自习,而这次,是因为他觉得坐在洛溪衍身边太压抑了。
刚进宿舍,他想起黄主任说的每天100遍学生守则,长叹一口气,从柜子里找出一摞崭新的稿纸,随便捡起一根笔就开始写。
“盛夏心烦气躁,我一时失言……”
覃清野一怔,黄主任生气的点,是他继早自习睡觉之后给同学传纸条。可他怎么写成了……
他翻了自己一个白眼,将刚写的纸上撕下,不耐烦的丢进垃圾桶。
这时,丁知朝的消息突然跳跃在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你要去军训?覃清野,你想上天吗?你知不知道你状况?”
覃清野的力气还要留着写检讨,他懒得打字,干脆就回复了条语音:“我知道,不就是时不时会突然犯病,动不动就会昏睡吗?”
“知道你还要去?”
缄默半晌,覃清野回复道:“覃家是不会允许我用身体异常的原因请假的,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对话框里长久出现的正在输入中,让覃清野知道丁医生又在反反复复修改措辞。
都两年了,丁医生还是这样无时不刻会照顾他的情绪。
覃清野回消息:“行了,我不需要同情。你给我带的应急针还足够我撑到周末,周末我会回家。”
打完字,覃清野将手机倒扣下去,不再回复。
这时,寝室外传过一阵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