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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清野略有局促的将身子摆正回去,向洛溪衍方向靠了靠:“都是老熟人,就高抬个贵手,让我拥有一个愉快的高中生活呗。”

见洛溪衍没什么反应,覃清野眉梢微挑:“行吗?”

他叹惋的将拉链拉开一个口,伸进书包取出最后一根棒棒糖:“喏,最后一个了,够诚意吧。”

突然间,覃清野隔离贴下的腺体毫无预兆的一疼。他下意识扶住疼痛的位置,眼眶也随着皱紧的眉头而酸涩上涌。

那只勾住他书包的手忽的一松,覃清野像是瞬间脱钩的鱼,一打滑就消失在教室里。

覃清野疾步走出教室,险些忘记收束脚步声。

他一头扎进卫生间隔间,从书包里拿出舒缓剂。

喷雾扩散而开,舒缓剂细小的分子快速渗透,全力消抵着覃清野的剧烈疼痛。

覃清野闭上眼,尽力不让自己露出什么表情,好让自己能忘记正遭受苦痛的事实。

“就知道精神了这么久不是好事。”覃清野低念着转移注意力。

这是他强行压制信息素和发情期的副作用,不分时间地点,说发作就发作。

两年来,他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经历,多到让他快忘了正常人的生活该是怎样的。

覃清野苦笑着看了眼时间,距他喷药已经过去了4分半。

丁医生自配的舒缓剂是覃清野的状况调制的,只消5分钟就能完全纾解他的疼痛。但这种舒缓剂治标不治本,长时使用还会产生依赖性。

覃清野根本不在乎那丁点的副作用,因为就算没有副作用,他也好不到哪去。

5分钟一过,疼痛的触须完全钻回,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