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母没想到一说出胎记就被步步紧逼,她嘴巴虽然骂人厉害,但都是一些风言风语,骂的都是污言秽语,这前言后语没接得上,一下子就被刘念念给找出破绽,就再也?圆不上来。
颇有些气恼地道:“倒也?不是我们非要换,是当时我和那骚蹄子一起刚生产完聚在祠堂里,谁知路过?了一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怂恿老头子给换的。”
果然如此,刘念念不动声色地转过?身?:“那男人是何人,姓甚名谁?”
“这我就不知了,走村蹿巷卖酒的商人吧,挑着一副担子,筐里有瓶瓶罐罐的酒,身?上一股酒味。”
刘念念看了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说假,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如今能得知是有外人教唆,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她垫了垫手中的小荷包道:“听着是有几分可?信度——”
木母听她这么一说,脸上一喜,就要来抢她手中的荷包,却被刘念念一把躲过?,只见她脸上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往后来不许耍这下三?滥的手段来找我,想见人可?以,大大方方来求见,我若是心情好,会给你?点银子,若是我不高兴了,你?一个子儿都不想得到。”
木母一听,只想着快点拿到她手里的荷包,点头如捣蒜。
刘念念这才将那荷包丢在了地上,木母像条狗一般地扑上去,拿到手后迫不及待的跑开了,生怕她再把这钱要回去。
刘念念望着妇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眼中逐渐冰冷。
却忽然感觉到身?旁有别的气息存在,心中一惊,转头一看,袁凤华这个女人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刘念念第二?次被她撞到与木母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的场面,而且自己方才表现,并不是什么乖巧之相,也?不知这人看了多少,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刘念念一开始还有些惶恐,但想了想却忽然奇迹般地心跳没那么厉害了,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好隐藏的,不就是带点心计,谁活着就那么坦坦荡荡,于是渐渐地定下心来,她转过?身?,冲着袁凤华笑了笑。
“袁捕头果然果然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来这里赏花。”
袁凤华抬眼扫了一下四?周,这个时节有个什么鬼的花,但眼睛却锁住刘念念那张白?皙的小脸道:“确实有一朵小腊梅,开得分外娇艳。”
刘念念如今也?不是小孩子,自是听出她话中之意,若不是看着对方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她还真以为袁凤华在调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