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月哼了一声,嘟囔道:“还午膳呢,这都什么时候了?”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白日……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顾卿流耐心的哄着,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
这个被誉为战神,征战沙场令敌国闻风丧胆让本国百姓敬畏无比的男人,也只有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才会有这般温柔体贴的一面了。
暖风慢慢地吹着,吹落了一地的桃花瓣,想来今年的桃花糕,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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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的就过去了,转眼间,会试就快到了。就连皇帝都知道了她有个弟弟今年应试,上一次进宫还特特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一说,对钟闻钰也是大肆表扬一番——钟闻月大婚之前,太后也曾召见过她的娘家,钟闻钰自然也去了。
钟闻月也知道,这是皇帝在让她放心。毕竟在圣上面前挂了名号,只要会试不落榜,殿试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虽是这么说,钟闻月还是难掩担忧,这几日在家里一直坐立不安,惹得顾卿流都焦躁了起来。
这日一早,钟闻月就起了来,准备去祈安寺为钟闻钰祈福,顺便再去看看干娘,同她说说话。本以为以顾卿流的粘人劲定是要跟着一块去,却不想他却说近日有事要忙,恐不能同她一起去,让青弋跟着她。钟闻月虽说有些奇怪,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坐上马车就走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不一会,便到了祈安寺,钟闻月轻车熟路的下了马车,踩着那层层台阶上前去,同住持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后院。
来之前顾卿流已经同祈安寺打过招呼,她要是想去,直接去便是,也没人会拦着。
到了祁夫人的宅院门前,照例让青弋在外头候着,钟闻月轻叩院门,不一会儿,便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
含冬看着钟闻月,面上明显有些惊讶,但想着上次这位走后夫人难得的好心情,她还是侧了侧身,客气道:“姑娘进来吧。”
钟闻月依言进门,却是笑道:“可不是什么姑娘,合该唤我夫人才是。”
含冬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讶异道:“却是没看出来,夫人这般年轻。”她又道:“敢问夫人贵姓?
“免贵姓钟。”钟闻月没说夫家的姓,含冬也识趣地没问。
二人朝着院子正中央的福堂走去,边走含冬边道:“钟夫人今日来得倒是巧,我家夫人现下正有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