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低头,隔着盖头看着那双手。
闵劭此时也轻声说道,“郡主跟着我走就好。”
闵劭与毓宁俱是父母双亡,因此主位上连个人都没有,他们在主婚人的唱和声中拜完了堂,毓宁便被引着向后宅走去。
眼前一片红色什么都看不见,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也很陌生,毓宁攥着闵劭的手不肯走。
闵劭于是对着满堂宾客说了声抱歉,便牵着毓宁去了他们的新房。
有人感慨了一句,“谁能想到闵劭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这种用情至深的时候呢。”只是他这话刚说完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抬头便对上了太子阴恻恻的视线,顿时噤了声。
一群人被引到前厅去吃酒宴。
闵劭将人送到房间后也返回了前厅。
前厅宴席已经开了,哪怕闵劭这位主人没来,他们也十分自觉的喝起了酒,只是并没有人敢灌闵劭的酒。
太子扫了一圈周围,率先举起酒杯道,“闵劭,孤敬你一杯。”
他也不说什么祝福的话,仰头便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闵劭也举起酒杯,喝净了杯中的酒。
有了这个开头,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向闵劭敬起酒来。
只是敬着敬着便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呵,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娶毓宁郡主。”
闵劭脸色不变,只是抬起头向那个方向看去。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的幼子,传言中曾经被闵劭屠尽满门的户部侍郎是他的表亲。
众人知道这是携带私怨,都没敢说话,只有太子在此时举着酒杯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