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十瑳闭了闭眼,想压制住怒火,失败了。
再也忍不住地亲自将人打了出去“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你少爷我身子虚不虚你还不知道?不就买个药?你也能给我惹出个事来?咱们邱家白养你了!你少爷我以后怎么见人!怎么澄清!”
小叶子被一脚踹了出去,还被邱十瑳追着满院子打,这会儿邱十瑳身体倒是挺好的。
安其羽趴在墙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他真的是邱少爷?腿没瘸?
将凳子还了回去,安其羽心不在焉的回了家。
只见自己房间里的几箱子聘礼全没了,立马慌了,自己拿走银子的事被发现了?那自己怎么解释这银子的去向?
“你回来了正好,你这房间里剩下的几箱子东西我和你爹都给锁进你姐姐房间了,等你出嫁的时候再给你,免得你大手大脚的将东西都败了出去。”
柳翠教训了这小哥儿一顿,才指指厨房“剩下的吃食给你热在锅里了,自己盛去”
安其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心里想着或许是自己爹娘没注意银子的事,也就罢了。
去了厨房一看,说是剩下的菜,其实是提前将菜夹了出来放在一边,都是干净的没动过筷子的饭菜。
羽哥儿吃着饭想着那邱家的事,不懂为什么这邱少爷要装瘸子。
不过…没想到那好看公子就是自己要嫁过去的人。这样看来,那少爷除了一张脸浑身上下都是毛病,今天还那么残暴的打下人,看来是个不饶人的,以后自己过去了得小心点。
——
“大夫,怎样?”邱十瑳心急的问道。
那周大夫哈哈大笑“小少爷放心,你这病嘛,有两因,除了风寒还有这段时间亏了身子的缘故,不是什么大事,喝点药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邱十瑳明白是看了那杂书的缘故,遂对周大夫交待不要和自己娘说这事,只说染了风寒便可。
林琇听了大夫的话才算是放心,只是…
钥儿懂眼色的说道“小叶子太不像话了,出去买点药也能犯错。咱家少爷心太善,平日里对他太好了。依奴婢看,还是得罚一罚才是”
林琇觉得也是这个理,受了罚才能长记性。以前身边那几个跟着小十的差点害死他,这唯一剩下的一个还这么不靠谱,这怎么行!
邱十瑳见小叶子被娘叫人拖了出去打板子于心不忍“娘,小叶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就发发善心饶了他这次吧”
“那小子成天怂恿你出去赌,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娘早教训他了。这次不过是买点药,也能弄得外面流言四起,你说说要他何用!”林琇想到钥儿说的外面传她儿身子虚这件事,她就来火。
“对了”林琇叮嘱道“我这几日会另挑一个人跟着你,你以后不准再胡闹”林琇说着缓慢走到邱十瑳床头的柜子边。
邱十瑳有些脸红,柜子第二层就放着小叶子以前买回来的那些册子书籍。
钥儿见小少爷这心虚的样,捂着嘴偷笑。
林琇敲了敲柜子第二层似是在警告她这个儿子“以后那些听曲儿的地方少去,不干不净的,别什么时候病倒在那里头,你才知道厉害”
林琇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说这话,邱家在县城的一处酒楼里,前些时日就有一人状告衙门,说是他们酒楼里的酒菜不干净,害他生了病。
最后被掌柜的强压到药铺里去看大夫,才知道那人是感染了脏病想讹钱。逼问之下,说是以前常常去离花坊和那艳儿姑娘也见过几次。
那染了病的是家中独子,家中也不是太富贵,治病掏光了家产,可惜太晚了还是治不了只能等死。
这人想病死之前讹一笔,给爹娘留点银子算是尽孝了。
邱家在县城的那酒楼虽然洗清了嫌疑,却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吃饭喝酒,毕竟一个坏了事的人用过那地方的碗筷,一个个的都怕被传染这基本上只能等死的病。
酒楼掌柜的来报时,林琇听了险些晕过去,自己儿子以前一去县城就会去那地方见什么艳儿姑娘,这要是他儿子得了什么病,她还活不活了?
幸好小叶子说邱十瑳在那种地方就是单纯的听曲儿而已,那地方的酒杯都不会碰。
林琇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现在外面又传她儿子身子不行,这让她再也忍不了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的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