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齐国丞相裴子铭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刑部大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淮南王府几年前的事情又被人拿出来当了谈资。
“这淮南王府真是惨啊。当年淮南王惨死, 现如今这唯一的儿子也死在了狱中。”
“他们家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丞相裴子铭提着衣摆上了刑部大门前的台阶,抬手冲着刑部尚书汪海指了指身后, “这些人怎么回事, 不是让封锁消息吗?”
刑部尚书汪海吓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大人,出事之后是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但……世子最近在这都城闹得事情挺大,一不小心还是给传了出去。”
丞相裴子铭皱紧了眉头, 在迈步进院的同时, 抬手冲着身后一挥, “你去, 把这些人都给我赶走。刑部现在派人给我在外面守着,不允许透露一丝风吹草动, 明白吗?”
“是。”
齐裕不在朝中,丞相裴子铭监国,这时候出了这但挡子事情,当真是焦头烂额。他跟着狱卒直接进了刑部大牢,在牢内见到了被人从绳子上取下来的齐衡的尸体。
齐衡的尸体面色青白, 脖子上淤青嘞痕明显,裴子铭低头将人看了看,抬手去问一旁仵作,“可是自杀?”
仵作站起身来,冲着丞相拱手一拜,“大人请看。”裴子铭顺着仵作的手看过去,就瞧见那仵作将面前的尸体的翻过来,指着尸体后心处的一个细小伤口开口道:“尸体的致命伤在此,而不是自缢。”
裴子铭的一双眼睛瞬间眯起,“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谋杀?”
“这是什么东西?”
在仵作的一阵诧异声中,裴子铭就看见他在尸体下方的稻草上发现了一条血色纹路。
仵作抬起头与裴子铭对视了一眼,立在身后的刑部尚书汪海倒吸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着一旁狱卒把中午的稻草都掀开。
只见这牢狱之中,以地为纸,以血为墨,画了一幅极为诡异的图画。
裴子铭瞳孔一缩的同时。当即抬手招来人,“立刻找执笔,把图给我临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