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天将眼镜摘下来,看向齐裕,“原来非鱼什么都未跟陛下说吗?”
从相遇,到成婚,从相知,到相爱。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那舞台之上演出的折子戏,甚至比那折子戏还要来得曲折以及复杂,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齐裕觉得十分不易。
为了留住这份不易,甚至是有些岌岌可危的关系,齐裕选择不问。
从顾非清,再到顾非鱼,再到现在的顾非天,都与他透露的不深。
看着齐裕面上面幻莫测的表情,顾非天瞬间有所了然,“既然她未曾与陛下说起,那陛下就等下次再见到之时问上一问遍可。”
“把你知道的告诉朕。”
立在身旁的年轻帝王面上带着一股子坚定,顾非天看着对方的神情,双眼微眯,“陛下真想知道?”
“朕以前从未把什么人放在心上过,现在却想好好的把人放进去。朕渴望知道她,甚至是她的全部。”
自古帝王最是无情,像齐裕这样的,还当真少有。
顾非天将人看了看,半晌,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今日老身把事情告知陛下,日后之事还需陛下自己握住。”
“十年前,顾非鱼亲眼看见了父杀母的一幕,也就是那一夜,有了我们。”
父杀母?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是让齐裕听得胆战心惊,他很难以想象那个年纪的顾非鱼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看了全过程,又是报了怎么样的心态在顾家生活了十年。
他也在庆幸,他娶了顾非鱼,带她远离了那个家。
拢在长袖里的手攥紧,齐裕一拳砸在桌案上,“那时父皇草草结案,定了贼寇之名,却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该死的顾希!”
顾非天看了一眼齐裕,又道:“这么些年非鱼一直在逃避,只有顾非清还一直在查探此事,一个月前好像查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