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纷纷猜测,此前从宫中传来,皇后荣宠后宫一事恐怕是真的。
只见尚书中丞嫡女,当今皇后‘顾非鱼’着了一身艳红色的绣金纱长裙,裙摆之上的莲瓣随着脚步移动,就如飞花散落,栩栩如生。高束而起的高马尾,用一根同色的发带绑缚,随风而起,吹落于肩头之上,映衬着那肌肤如雪,额上霜花钿妖艳。
而随后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齐裕,倒是着了一身极为低调的月白色里衬,外罩了一件湖蓝色长衫。玉冠束发,玉佩垂坠,那走来的步子随性散漫。
此时他手里握着的还是那把惯用的扇子,只不过今日这把扇子有那么一点不同,扇子柄上多了一个扇子穗。
仔细一看,坠着的是一个玉质的霜花,配了一个红艳艳的穗子。
日光明晃晃的照在洁白无暇的霜花之上,被一双同样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璀璨夺目。
相比于齐裕的高兴,立在一旁的顾非清攥了攥那拢在长袖当中的手指。
自齐裕从幻非宫走了之后,顾非清以为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到齐裕,哪知道一份卷宗就坑了她。
那日江鸿雪亲自送她下山入了皇宫,皇帝齐裕就坐在自己的苍梧宫里。对于他们二人的到来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就就在意料当中。
那明晃晃的灯光下,齐裕神色悠然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冲着立在宫内的江鸿雪遥遥一敬,“多谢江副宫主将朕的皇后送回宫内。”
江鸿雪却是温柔的浅笑出声,“陛下可能误会了。在下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将非清送回来。”
非清叫的真好听。
齐裕呵了一声,就听见顾非清微凝了一双眸子迈步走上前一步,将手掌伸出来,“本座今日前来是为了卷宗一事。”
“哦?”齐裕像是颇为诧异的看了顾非清一眼,摩挲着茶杯口,装傻充愣,“什么卷宗?”
“昨天晚上本座亲自交到你手上的关于顾非鱼的卷宗,陛下不会是忘了吧。”顾非清的耐性算起来并不是很好,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齐裕,迈步又走上前去,用着一双清冷的眸子将人居高临下的看着。
齐裕的手指敲了敲桌案,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啊,朕还没看完,等看完,自会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