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清将手里的药罐子搁在一旁,微微仰头看着他一笑,“本座才消失几天,你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看见立在面前的人苍白着一张脸,皱起了双眸。顾非清一笑,“看来你果然如某些人说的那样,不想见到本座。”
顾非清说完就将放在桌子上的药罐给打开,从旁寻了一个碗,给齐裕倒了一碗药出来。
用手指试了试碗边,药还温着,浓郁的药香在两个人中间消散,像是薰染了她的眉眼。
“把药喝了吧。”
齐裕没有接,他盯着顾非清的一双眉眼,把压抑在心里一直想说的话问出声来,“小烟呢?”
倘若是见了一次转变的齐裕还能淡定的同她聊天,但是现如今这样明显的差异变化,让齐裕有些不安。
他虽带着病容,但面色沉静,看向顾非清的一双眸子透着认真。
顾非清端着手中的药碗在齐裕的面前晃了晃,“这可是小烟亲手熬的,你难道不要先把药喝了吗?要凉了。”
碗中药汤色浓郁,齐裕看了她一眼将碗接过,一饮而尽。
“很好。”
顾非清转过身去,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你想问的问题,也是我们追寻了多年的问题,本座只能说,在本座苏醒的那一刻,小烟就沉睡了。”
“为什么?”
“本座也不知道。”她站起身,偏过头看着他,“但或许你可以问问顾非鱼。”
顾非清不是一个烂好人,也不愿意欠别人人情,这些事,是她这么多年以来搜集到的全部信息,今天告诉他,只为了报答那日相救之恩,往后,怕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相安了。
看着顾非清转身而走的背影,齐裕叫住了她,“那你又是谁?”
她顿住脚步,没有转身。她的一双眸子凝在殿外的阳光上面,看着飘荡在殿内的尘埃,回头一笑,“记住,我是顾非清。凄清的清,不要再把本座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