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影照射在躺在床榻上女人的面容上,这一刻,闭着眼睛的女人像是卸下了身上将人拒之千里的冷漠,就连艳美的面容上都多了一抹软弱。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齐裕只能等到无人的时候,才能思索。
一切似乎从那夜圆房之后就变了,刻板老成的顾非鱼,清冷孤傲的顾非清,明明是同一张面容,同一个人,可性格却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边想着,齐裕一边拿起手里捏着的纱布,在顾非清的手掌上来回比划了一番,有些为难。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还真的就没有包扎过伤口。
到最后,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陛下皱着眉头将一旁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包扎了一个看上去极为妥帖的蝴蝶结。
但不知道是他处理的不够好还是因为顾非清的伤口有些重的原因,后半夜,顾非清这女人发起了烧。
抱在怀中的女人瑟缩着朝着他怀里倚靠,火热柔软的身子让齐裕的眼睛在黑暗中瞬间睁开,他掰过这女人的头来看,只见那昏暗的光线里,女子脸颊熏红,有着如同那晚一般的别样风情。
齐裕低咒了一声,翻身而起,打算把太医再叫来瞅瞅,可怀里的女子却是抱着他的手臂,嘤嘤嘤的假哭。
齐裕:“……”
这可不是顾非清吧,顾非鱼吗?……
呜咽的抽泣之声在寂静的夜里,和着屋外蝉鸣,有些凄美哀怨之意。这让齐裕都有些不太确定面前的女人到底是哪个。
此时睡意全无,齐裕抬手扯了扯自己被拽着的衣袖,纹丝未动。可这么一个动作,却让睡得半梦半醒的女人哭的更大声了。
“陛下!”
何德顺听见声音作势要进来,被齐裕一个眼神吓得赶紧关上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