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泽面无表情,不管史弃挣扎的怎么厉害,把人放回到病床上。
史弃操起枕头就砸他,“滚!”
枕头砸在封正泽身上,又滑落在地上。
封正泽巍然不动。
他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史弃。
他从来不会被史弃驱使,不管什么时刻。
他只有在想宠着史弃的时候,才会纵容着史弃的小性子,所以这根本不是孙昶说的“让史弃踩到头上来”。
没有人能踩到他头上来,哪怕是这个差点让他不管不顾差点赔上了性命的祖宗。
“车祸是货车司机全责,赔偿不归我管。”封正泽抬手指蹭了下嘴唇,是血,温热的源源不断的流,他厌恶这个颜色,也厌恶这种液体。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掉嘴唇上的血,又擦掉手上的血。
封正泽再看向史弃。
他正要说:但我还是让人送了两百万送到他家属手里。
但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史弃已经讽刺道:“你没责任?要不是你在后面追,他会闯黄灯吗!”
史弃比司机更早看到红绿灯路口的绿灯倒计时,知道肯定已经过不去了,但司机没减速,他大声制止师傅千万别闯信号灯,注意安全。
但司机说来得及,还说二十年来都这么开车,从来没出过事。
的确,十字路口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