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满目都是白茫茫,只能隐约看出来车子没走,还停在原地,他喊:“封正泽!”一喊,嘴里吸进不少冰凉凉的雪,冻得他牙疼,刚要缩回车里,就瞧见风雪里走来个撑着红伞的人。
“妈!”他喊,立刻下车。
脚下雪已经半个小腿那么深,史弃心里没谱,差点当场栽跟头!
车门旁站岗的保镖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谢谢。”史弃说:“封正泽呢?”
保镖收回手一板一眼,“封总在谈事情。”
史弃于是看向停在房车不远处的越野。
里面亮着灯,但也没瞧见啥。
柳月春一晚上没睡好,晚上的大雪早些天就有广播通知了,家里备齐了粮食,但昨晚一闹全给忘了,今早她来了好几趟,一直说史弃没醒。
这会儿瞧见儿子,慌忙加快步子,“小弃快回去,回车上去!”
史弃哪听得见,一脚深一脚浅的快快迎了上去。
柳月春矮,踮着脚勉强把伞撑在儿子头顶,责备又心疼的说:“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给你的雨靴赶紧穿上。对了,家里饭已经做好了,这天儿冷饭菜容易凉,我放锅里热着,叫上你那个,那个……”
“他叫封正泽。”
“哎,叫……”柳月春还是不好叫名字,含糊说:“叫上他和大伙儿一起来家里吃,外头多冷啊,家里好歹有个遮风挡雪的屋檐头,赶紧的。”
“他在谈公事呢。”
“那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