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公公,你是不是跟那个指挥使认识?”她不禁问道。
杨明顺一边驾车一边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大内禁军四卫的腾骧卫,就是由御马监统辖的?我家督公不但是御马监的掌印,更是大内腾骧卫的统帅。我如果没有查好今天各城门由谁看守,事先跟这边的指挥使通过气,又怎么可能冒险闯来北安门?”
安荷这才恍然大悟,才想夸赞一番,却见身边的小穗浑身发抖,瘦弱的双手死死扣住座椅,人已经绷得脸色惨白。
如浪潮般席卷而来的剧痛,让她再也承受不住,痛苦地叫出声来。
坐在车头上的杨明顺心脏都被揪紧,回头望了一眼低垂的车帘,急切道:“小穗,你千万忍住!我们还没到地方!”
安荷一边安慰小穗,一边着急道:“还要去哪里?不能先找地方躲一躲吗?我怕她要生了呀!我可什么都不懂!”
“不能在车上生!”杨明顺说罢,咬紧牙关奋力扬鞭,驱赶着马匹拼力前行。
车中传来的呻吟声越来越惨烈,凛冽寒风吹得他全身冰凉,就连持着马鞭的手也失去了知觉。然而杨明顺还是坚持着紧盯前方,驾着这辆车子穿过大街小巷,好几次险些撞飞了路边小摊,最终抵达了一座幽静的宅院前。
车子还未停稳,他已跳了下去,飞奔到宅门前拼命拍门。
“吱呀”一声,大门敞开,从中快步走出了一身锦袍的宿昕。身后则是数名干练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