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你这个人真的是气不死人不罢休啊!怎么也会有女人喜欢你的, 真是天下奇闻!”镇宁侯忿忿不平地跟在身后, 见江怀越又将门关上, 不由道,“干什么,收拾行囊还要神神秘秘的?”
江怀越却认真地拱手道:“我这一次返回京城,恐怕会有阻拦,还请侯爷相助。”
“阻拦?谁敢拦你?”镇宁侯诧异道。
江怀越略一思忖, 道:“只怕金贤妃不会让我顺利返回。”
“她还能派人半道拦截不成?”镇宁侯不屑一顾地道,“你尽管放心,区区一个金玉音,难道还能弄得天翻地覆?!”
朝廷既已有令,江怀越顺理成章 再度离开了辽东,临行前与镇宁侯拜别,相约在京城再会。
“到时候我请你去喝酒啊……”镇宁侯朝着已经登上马车的江怀越挥手,忽而又嘀咕起来,“你这小子不会也被管得死死的吧……”
江怀越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笑了笑,向镇宁侯与其他送行的官员再度作别。
车夫长鞭扬起,这一辆马车驰向前路,后方的两列护卫紧随骑行,很快就远离了辽阳城。
辽东地界入秋后便已草木枯黄,金风袭来寒意浓重,然而这一行人急着赶回京城,哪怕西风扑卷亦裹紧了衣衫全力驰骋。为了尽快回京,他们一路上除了夜晚投宿驿馆,白天几乎马不停蹄。只是时间一长,与江怀越同行的那位使者直喊吃不消,因此只能在连续赶路的第五天中午,将行速稍稍放慢,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后再走。
护卫中有人去前方探路,过了片刻回转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小镇,掌印大人是否要过去?”
江怀越见那位使者已经面露期待,便撩起帘子吩咐众人去小镇用餐暂歇。
这一行人飒飒沓沓驰入镇子,街上百姓甚少见到如此景象,皆不住议论猜测。那个引路的护卫打听到了酒馆所在,领着众人到了门口。
得到了江怀越的允许后,众护卫呼啦啦翻身下马,伸展着筋骨走进酒馆,还未真正喝到酒,便已经满脸喜色。
这酒馆算是镇上最好的一家,堂中也有两桌人正在喝酒,脚边都放着行李,看样子是过路的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