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侯爷抱恙已久,总是体虚乏力,食欲不振,下官遍请名医,却也无能为力。”
江怀越皱了皱眉,在地方官的带领下进了辽阳城,径直去往镇宁侯暂住之处探望。
一进门,便有仆人奔去通传,江怀越步至台阶下,便听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是蕴之来了啊?”
“侯爷,是我。”他掀开门帘入了正屋,转过屏风一望,但见镇宁侯面色发黄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模样与往日简直判若两人。
江怀越不禁也吃了一惊,上前几步拱手道:“多日不见,侯爷怎么病了?”
“一言难尽呐……”镇宁侯连连摆手,还未说完又咳嗽起来,忙道,“我怕冷,外面风大,你把门窗都关上。”
江怀越看看外面那金灿灿的暖阳和窗前静垂不动的帘幔,起身关闭了门窗。随后转过身道:“侯爷如此装病找我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镇宁侯愣了一愣,直起身子:“怎么能说我是装病就为找你来?”
江怀越指指他的脸:“侯爷下次抹粉记得均匀一些,胡须那边都沾成一团了!”
镇宁侯连忙摸了摸他平素引以为豪的美须,一看手心里都是黄色粉末,懊丧道:“还不是怕辽阳那些官员跟着你一起来看我,要是知道就你一个人,我还费这心思?!”
江怀越笑了笑道:“难不成就为了见我一面?”
“你别自以为是了!我是在这待得烦了,腻了,衣食住行都比不上京城,关键我那娇妻美妾还都独守空房,让我在这耗时间,实在是度日如年啊!”镇宁侯翻身下床,叹气道,“谁想着万岁竟然把你给找来了,难道是想让你代替我留在辽东?”
江怀越诧异道:“我还以为是侯爷想方设法找我来的,据传旨的李公公说,万岁是听了几位大臣的建议,才决定让我前来辽东……”
“没有啊!我只是想回京,并不是非要你来代替不可。”镇宁侯也是一头雾水,江怀越想了想,忽然一蹙眉:“既然不是侯爷暗中使了力,那……”
“你觉得是有人要你来辽东?”
江怀越颔首,向镇宁侯低声说了一个名字。两人密谈甚久,江怀越才向侯爷告辞,起身离开返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