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着西厂腰牌进入皇城大内,经过多方打听,总算在御马监找到了杨明顺。经过昨天紧张的忙碌,杨明顺正瘫倒在床休息,听闻通报说是姚康来了,心中十分纳闷。
才披上外衣,姚康就已经闯了进来,一见面就喊:“督公呢?”
“好像是去侍奉万岁了,还有好些勋臣故旧没走,散朝后都跟随万岁去昶虹桥畔赏梅了。”杨明顺一边急匆匆穿着靴子,一边问起他闯宫的原因。待等听姚康说罢,不由跳起来道:“这可糟糕了!怎么就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出事?眼下督公在万岁身边,我也没法去叫他出来啊!”
“那你就不能递个消息啥的?别让我白跑一次啊!”
杨明顺皱紧眉头想了半晌,与姚康一同赶往承景帝与众臣赏梅之处。远远望去,依稀可见江怀越确实随行于万岁身边,杨明顺观察了一番地形,猫着腰绕了一大圈,跑到昶虹桥对面的河畔梅林间,既不敢发声,也不敢过于暴露,心急火燎等了半晌,眼瞅着督公正望向这方向,方才挤眉弄眼朝他扬手示意。
只露出半个身子,也不知道督公到底看到没有,为避免被其他人发现异样,只好又猫着腰潜伏回来。
过了片刻,果见江怀越朝承景帝低首诉说了几句,随后转身往这边行来。
杨明顺激动万分,迎上前去叫道:“督公!”
“干什么鬼鬼祟祟?要是被万岁瞧见,定然拿下你治罪!”
江怀越还待板着脸呵斥,又望到姚康在旁,更是惊诧:“你不在西厂怎么进宫了?难道……”
“哎呀我的大人,您就别管我们了,馥君姑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相思都要急疯了!”杨明顺将他拉到僻静处,姚康赶紧将事情汇报一遍。
江怀越的脸色变了变。“馥君为何会曾经去西厂找我?”
姚康不解道:“是啊,属下当时也奇怪,但是相思的回答却让人吃惊。她说,宫里有人出去,找了她的麻烦……具体情形她没仔细说。好像正是因为这个,馥君才气冲冲来西厂找您。”
“宫里?!”江怀越更加震惊,杨明顺问道,“督公,眼下怎么办?您能出去吗?”
江怀越回首望了一眼桥那边,蹙眉道:“我想办法……你们先出宫,去找相思。我只要向万岁告了假,便立即出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