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经义破口大骂,双臂反剪着却也使不上力气, 被杨明顺和江怀越死命拉拽进了书房。余德广托着乌木盘,面色凝重地缓步跟上。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狗胆包天的小畜生,当年我怎么对你?你却恩将仇报!你们,全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曹经义被两人按倒在书桌上,还在拼命挣扎痛骂。
江怀越眼角余光一扫,抽下帘幔系带,用足力气几下将曹经义双手反绑,又将其嘴巴堵上。随即回头向余德广道:“余公公,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料理了,你和明顺还是不要亲见这肮脏场景为好。”
杨明顺一愣:“督公,我留下做帮手也行啊!”
“不用,你陪余公公去院外吧。”江怀越按住了曹经义,神色从容。
余德广是个吃斋念佛的,眼见这般光景,料定接下来肯定场面难看,便也不想亲眼目睹。故此将托盘放在一边,道:“既然如此,还请督公亲手处理好。”
江怀越点点头,余德广带着心有不甘的杨明顺出了房间。
曹经义还在喘着粗气,江怀越握住药酒瓶子,又发力将他推向那间昏暗的隔间。灯火重新燃起,墙角的吴氏好似已经吓呆,蜷缩在角落望着两人,不敢动弹。
江怀越用力一推,曹经义跌跌撞撞,勉强稳住了身形。他慢慢转到了曹经义身前,手中紧握冰凉的药酒瓷瓶,目光沉定肃冷,似寒潭深渊。
“义父,山水轮流转,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成为了无计可施的困兽。”他缓缓说着,唇边浮现嘲弄笑意,眼神仍是冷彻。
曹经义愤怒地瞪着眼睛,似乎还想说什么。
他抬手,取下了塞在曹经义嘴里的布团。
“小畜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勾结了余德广假传圣命?!你不要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曹经义歇斯底里骂道。
江怀越用悲悯的目光审视着他:“义父,您怎么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我江怀越能有那么大的胆,去找余德广来假传圣上口谕?除非我把你曹府上下全都处死,否则又怎能杜绝消息外传?”
曹经义背后一凉。
他原本以为余德广确实是被江怀越拉上了同一艘船,但如今细想,确实不太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