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头跳下来。”
他无语至极,硬是缓和了语气才道:“……为什么要跳,不能慢一点?”
“因为大人也是跳船走掉的呀。”她竟然还笑得出来,随后又摸了摸挂在阑槛上的那件蟒袍,小心翼翼地拂过五彩锦绣,“大人你穿这个很好看。”
江怀越的眼里却有些萧瑟。
很多时候,他情愿穿着普通人的衣袍。
他走到相思面前,慢慢解开了斗篷系带,将之交予她手。“我不冷了,你自己披上吧。”
相思愣了愣:“可您穿得少……”
“你是还想再大病一场吗?”江怀越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将斗篷披上了她的肩头。
“您现在相信,我是真的生过病了?”她还有些小小的怨怼,故意这样问。江怀越瞥了她一眼,不吭声。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你这些天陪着的苏公子,就是刚才被我丢到湖里的那个?”
相思讶然:“怎么可能?苏公子是个有趣又不失分寸的,不会那样……”
江怀越脸色又有点不好看,生硬地道:“怎么有趣?天天给你说笑话?所以你看到他就高兴?”
相思拽着斗篷的丝带,好笑地看着他那横眉冷眼的样子:“那就是督公您又偷偷监视我了?”
“我没有。”他即刻断然否认,然而又觉得这样好像欲盖弥彰,悻悻然补充道,“手下人十分多事,我没有下命令,他们自己去淡粉楼四周查探,又将消息告诉我的。”
她垂下眼睫,道:“大人,我不会喜欢别人的。”
江怀越愣住了。
相思又望向亭中的他,淡淡说道:“我对您说过了那句话,就不会再对别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