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囚拿了热毛巾和医药箱进来, 蹲在刘建国面前用热毛巾给他擦脸上的血污。
刘建国一惊,手里的热水全部洒在他的腿上,他也不觉得痛,抓住老囚的手就要往下跪。
“警官我求求你让我见我家春儿最后一面……我求求你……”刘建国声音嘶哑, 一边说还一边想要磕头。
老囚禁不住眼眶泛红, 他紧紧拖住刘建国的手不让他跪下去,这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父亲最伟大的父爱。
“我先给你包扎了头上的伤, 然后再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刘春也不想看见你这样是不是?”
“对, 对,要把脸上的血污擦干净。谢谢警官,谢谢警官……”刘建国不等老囚包扎, 自己拿过毛巾用力将脸上的血污都擦掉,“警官,这样可以了吧!”
老囚有些心酸,“你坐下, 我给你包扎好就带你去。”
刘建国虽然心急如焚,但看见老囚坚持,他也不敢反抗, 老老实实的坐下任老囚将伤口清洗、消毒、擦药、包扎足足花费了二十分钟。
老囚将刘建国带到法医室时景月已经对周琼芳进行完尸检,她看见刘建国心里一惊。
“您是刘春的父亲?”景月不敢相信。
她到现在都好记得在地铁上时他说起自己女儿时那满脸幸福的样子。
景月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这样一个平凡朴实的父亲,任何的安慰都不能安抚他中年的丧女之痛。
刘建国也一脸惊讶,但不过一瞬他的视线便落在盖章白布的尸体上。
法医室里一共有三具尸体,分别是刘春、杨清和周琼芳。
目前案子还没有确定为刑事案件,所以刘春的尸体并没有被解剖。(非刑事案件解剖尸体需要获得家属的签字许可)
“春儿……”刘建国好似被施了魔法定在原地,脚下被绑了千金重的铁球一动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