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瓷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消毒、止血、包扎伤口,秦桓升全程是面无表情,甚至脸色有些沉郁。云雀自知犯错,全身微微发抖,一字都不敢说。
他在内心深刻反省自己,为什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一天到晚只知道给秦桓升闯祸?
他觉得秦桓升一定生气了,从始至终都不跟自己讲话,眉宇间的阴郁和怒火清晰可见。
可是秦桓升的动作又很轻柔,给云雀一种生怕弄疼他的错觉,仿佛云雀是什么一碰就碎的宝贝,需要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
他观察着秦桓升的神情,小心翼翼开口道:“秦大哥,我错了……”
秦桓升左腿有伤,只能右膝半蹲在地,抬眸望向他,问道:“错哪了?”
云雀道:“我不该打碎你的碗。”
闻言,秦桓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嗓音沉沉道:“还有吗?”
“……还有?”云雀战战兢兢道:“还有我、我不该……”两片嘴唇嗫嚅良久,半天没说出“不该”什么。
秦桓升站起身,道:“以后不用你洗碗,也不用你做饭。”
云雀垂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副模样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秦桓升抿了抿唇,继续道:“你不必觉得歉疚。以后饿了便来一同用饭,这些活我都做惯了,你不要再弄伤自己。”
云雀猛然抬起头,眼神里有不知所措,也有不敢置信。他下意识抓住秦桓升的衣摆,道:“我以后还能来?”
秦桓升反问道:“你在王家有饭吃?”
云雀有些窘迫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