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晚上的时候刚吃完饭,王远两口子正依偎在炕头看电视剧呢,突然听到外边儿传来一阵吵闹声。
“汪汪汪~”
狗子们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大叫起来,王远训斥了狗子几声狗子们便不叫了。
外边儿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最后王远穿好棉袄,拿上手电筒便打算出去看看。
“大半夜的也不消停到底是谁啊,难道是偷狗的来了?”
之前刘辉和王远说屯子里有的狗被偷了,王远可一直牢牢记着这事儿呢。
来到外边后,发现王猛,王虎他们也出来了,等来到小卖部门口后发现到处都是人,一问才知道,是村会计刘坤和人打起来了。
“这是咋滴啦,为啥打架啊?”
“刘坤打牌输钱了,说冯浩出老千,冯浩能让他说嘛?这不一句话不对就干起来了。”柱子的狗皮帽子都带歪了,双手揣在袖子里满脸幸灾乐祸。
他和杨华合伙开了罐头厂,效益不错,看到罐头厂赚钱了刘坤就总是去罐头厂打秋风,每回去都大吃大喝一顿不说,临走还会带走一些罐头。
都不给钱的。
杨华和柱子碍于是一个屯子的,总是不好意思说什么,但心里边儿是有气的。
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只见刘坤和冯浩已经打起来了,刘坤年纪大按理说是打不过还是壮小伙儿的冯浩,谁知他玩儿阴的,一脚直接踢在了冯浩的裆部。
“嘶~”
旁边儿传来一阵吸凉气的声音,很多人就像是感同身受一样往后退。
“你个老瘪犊子玩儿阴的!”冯浩的脸像一颗大鸭梨一样,现在额头青筋暴起,满脸紫红。
又疼又气,弯着腰直接撞向刘坤。
刘坤就像是斗牛一样看准时机往右边儿闪,可是冯浩并不是牛,他可比牛聪明多了,拐了个弯儿直接抱住了刘坤的腰。
窟嗤~
刘坤直接被掀翻在地上,两人直接在地上打了起来,雪沫子呼呼乱飞,各种脏话儿全秃噜了出来,周围看热闹的人全散开了。
“踏马的玩不起就别玩儿,输了就耍赖?刘坤你是真行啊!”
“你少装蒜,你敢说你没出老千!”
“老子就是没出老千!咋不敢说啊!”
有人也想上去拉架,但是两人打的太激烈了,一不注意一脚把拉架的踹地上了,气的想拉架的人也不管他们了。
“呜呜呜~”
“什么东西叫唤呢?”
“夜枭子吧,夜里就有夜枭子活动啊,上回我从县里回来正好是半夜,路过一片坟圈子的时候突然有夜枭子叫唤,差点把我吓瘫了。”
大家伙儿不觉得打架是什么大事儿,所以边看热闹边说说笑笑的。
一些夜间活动的鸟儿叫的都可难听了,嘎嘎嘎~哇哇哇的,能让一些小孩子做噩梦。
冯浩的狗皮帽子被扒了,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脑门儿上在冒热气,而刘坤也没好到哪里去,棉裤都差点儿被扒了。
刘坤根本打不过冯浩,等冯浩缓过劲儿来了几乎是按着刘坤揍。
不过好在刘坤的两个儿子跑来了,他们虽然年纪小体力弱,但是和刘坤加起来三个打一个冯浩瞬间就落了下风。
这时候。
柱子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王远一下,下巴朝着右边儿的人群抬了一下,王远瞅了过去,发现冯兵正站在人群里看热闹。
冯兵是大高个儿,白白净净的却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嗯?冯兵是冯浩的亲弟弟吧,看着他亲哥被揍他咋不帮忙呢?”
“兄弟不和,见面儿都不说话的咋会帮忙嘛。”柱子无奈的摇摇头。
在王家屯儿,有亲兄弟相处比较融洽的,也有兄弟阋墙,老死不相往来的。
不一会儿看着打的差不多了,也没啥力气了,看热闹的人便把他们拉开了,又互相说了几句狠话儿对骂了几句之后,便分别被扯回家去了。
王远回到家把事情和李艳说了,李艳边偎在炕上捂被窝边道:“那冯浩到底有没有出老千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听说冯浩的手反正不怎么干净,之前在乡里边儿耍钱,他出千被人逮住了差点儿让人砍了手,最后他跳窗户跑了……”
“啊,还有这回事儿啊,上炕来啊捂一捂被子,捂热了也好睡觉。”
大冬天的被子太凉了,穿着秋裤钻被窝儿都能冻的牙关打颤,所以可以穿着衣服在被子上坐一坐或者是躺一躺,不一会儿被窝里变热了再睡觉。
“对了,月婶儿用输液的瓶子装上热水,给她家孩子当暖水瓶捂脚,你要不?我也给你整一个啊。”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要那玩意儿干啥啊,你要是想要的话,你自个儿整一个吧。”
李艳让王远看着孩子,她开开心心的去找输液瓶子了,往玻璃瓶子里边儿灌上热水,盖上橡胶软帽儿,一个简简单单的暖水瓶就做好了。
“好烫啊,小远你摸摸真烫。”
“这有啥好摸的,就是灌了热水的瓶子呗。”王远笑着伸手摸了一下,确实挺暖和的。
半夜里小丫头哭闹起来了,王远两口子全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起来给她喂奶,养孩子确实不容易睡的囫囵觉都少了,而且小家伙太小了还不能打,真的是费死那个劲儿了。
……
这天上午。
王远去市里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两条大鳜鱼,20斤袍子肉,10斤的新鲜草莓以及一些山里红。
“妈呀,大冬天的怎么有草莓啊?长的真好啊。”
看见一颗颗新鲜的大草莓,抱着孩子的李艳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