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那么多,能不头疼?”阮临搀着他起身,“我让人送你回去。”
石珫抓住他的手,面上似乎并无醉意,只道:“你送我回去。”
阮临一怔,石珫不由分说的把人拉住,“陪我走走。”
阮临不赞同:“喝了酒还要吹风,你明天不想起床了?”
听到吹风二字,石珫忽的想起来一件事,将阮临的脸扳过来,凑近看。
呼吸一下一下的扑在脸上,阮临瞪大眼,想要往后退,却被石珫一把摁住了后脑。
一手困住,一手捏着下巴,石珫越凑越近。阮临僵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珫慢慢靠近,最后下意识闭上了眼。
额上忽的碰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光滑,有点坚硬,还蹭了蹭。
这是……脑门儿?
两人额头相抵,石珫蹭了两下,放下手,十分满意:“嗯,不烧了。”
阮临怔住,心里蓦地一酸,软的不像话。
他吸了吸鼻子:“都这么多天了,一个风寒而已,早就好了。”
石珫点了点头,仍旧低着头看他。
“怎么?”
“你刚才……”石珫紧蹙着眉,“闭眼干嘛?你在想什么?”
阮临的脸蹭的一下烧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
石珫看了他半晌,忽然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碰了一下。
“你是不是,”石珫看着阮临的眼睛,一脸认真,“以为我要做这个?”
阮临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喃喃道:“你在干什么。”
石珫却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不是?那你在想什么?”
他的手搭在阮临的肩上,像是思索,而后又慢慢靠近。
阮临僵住,手指拢在袖中,死死捏紧。
带着酒气的唇覆上,灼热而柔软。
石珫眨了眨眼,突然用舌舔了一下,随后退开些许,猜测道:“你吃糖了?”
阮临的脑子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事了,愣愣的问:“什么?”
“没有吗?”石珫虽面无表情,眼神中却满是不解,半晌说,“可是很甜。”
这可真是……
要命了。
阮临耳朵一直红到后腿跟,整个人都快要被蒸熟了,快速的瞥了一圈四周。
收拾屋子的侍女们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动作,一个个虽不敢直接看,却全都一面拿余光瞅,一面竖着耳朵听。
被他发现,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不一会儿就全都收拾利索。
最后离开的侍女还贴心的把灯挪了一个在他们四周,而后出去,悄悄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