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陌生的很,阮临有些纳闷,那头阮母已经去开了门。
“您好。”石珫见开门的是一位姿容秀丽的妇人,便问道,“请问您是阮临的母亲吗?”
阮母和气的点头回应,而后视线往下,看见石珫手里拎的东西,表情变得有些疑惑。
“我叫石珫,是前段时间新搬到洛河村的那户人家,冒昧登门礼数不周,还请阮姨勿怪。”
石珫正说着,就见阮临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着是他,阮临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昨日险些闯了祸,今天特地过来赔罪的。”石珫将手中拎的东西塞到阮临手里,问道:“你那只鸡没什么事吧。”
阮临看着手里被五花大绑的公鸡,又看看一脸殷切和期待的石珫,突然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你就为那件事,专门送只鸡过来道歉?”
“对啊。”石珫说,“我看你昨天不高兴了,便想着今天过来一趟。怎么着也得让你心情好些。”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这么小心眼。”阮临说着便要把鸡还给石珫,“太贵重了,我不要。”
“都给你了哪有拿回来的道理。你收着就是。”石珫说,“不用推辞。”
阮母看着两个孩子道:“既是心意,临临就收下吧——阿珫也别走了,进来歇歇,让临临和你玩会儿,待会在这吃饭。”
阮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石珫立刻应下:“那便叨扰了!”
“客气什么?”石珫举止大方,端正守礼,阮母对他印象很好,“别站门口了,进来吧。”
家里多了一个小客人,阮母去厨房忙活中午的午饭了。
阮临看着石珫,石珫便冲他咧嘴笑。
“……”阮临无奈,只好说,“走吧,把鸡放到笼子里。”
石珫于是乖乖跟着阮临去后院。
“这棵槐树好大啊!”石珫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树干,感叹道,“这得长多少年?”
阮临家院子里的这棵老槐树又粗又壮,枝叶舒展开,几乎将大半个院子的阳光拦在外头。听他这么说,阮临道:“我也不知道多久了,反正它一直就在这里,比我待在村子的时间都长。”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石珫果然理解错了意思:“比你都大啊——那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三。”阮临将绑的严实的鸡解放出来塞进笼子里,接了点水放到一边。
石珫凑过去看他忙活:“那我比你大,我今年十四了,你该喊我哥。”
阮临看他一眼,不说话,又去看自己的小团子们。
小黄团子软乎乎毛茸茸,见阮临过来,一个个神气十足的伸着脖子啾啾叫。
阮临用手指挨个蹭了蹭脑袋顶,余光瞥见看着小团子们一脸专注的石珫,想了想问道:“可爱吗?”
“嗯。”石珫笑着看向阮临。
阮临今天穿着一身深色短衫,越发衬的肤白如雪。蹲在地上一脸温柔的对着那些小团子,明明是个孩子,却一直是一副小大人的表情。
石珫看着他头顶竖起来的呆毛,憋住笑,伸手将他头发整理好。
阮临不明所以,缩了一下脖子,而后说:“喜欢吗?送你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阮临:憋缩话,听我的!
石珫:好。
然后一把压住阮临头顶的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