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老相识了。”赵夫人瞥她一眼,眼神中透出少女般的妩媚:“我与他相识时,正好像你这么大。”
蘅玉打了个激灵,心道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是爹爹过去的情人罢?
“后来你爹爹对不起我,我与他便是仇人了。”赵夫人冷冷道。
她似乎将感情转嫁到眼前蘅玉身上,目光里流露出刻骨恨意。
蘅玉默然,很想像将江湖儿女一样痛快骂一句你和爹爹的爱恨情仇干她屁事,“隔壁住着的姑娘才是我爹的亲女儿。”你要恨就去恨她罢。
赵夫人轻蔑哼声,“你爹可没把她当女儿。”
她转开视线,盯着绽放嫩芽的山桃枝头久久出神,“新叶中间,是不是生出幼桃了?”
蘅玉望去,果然,风中颤动的残蕊下鼓鼓膨出一个毛茸茸的弧度,是一个指尖大的桃实。
当蘅玉凝神细看的时候,赵夫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她的来去都像幽灵一般安静,不曾惊起一瓣落红。
蘅玉对她的拜访满心迷惑,但没怎么放在心上,晚上傅峤来敲蘅玉的房门,她跟傅峤随口说了今日之事。
“你以后离她远点。”傅峤却警告她。
“啊?”
傅峤原本不想多说,可瞟见她疑问的眼,不知为何视线一顿,很不符合他往常作风地开口解释。
“你上次中毒,便是她所为。”
蘅玉惊起了浑身寒毛,失声喊出声音:“什么?”
那毒的痛苦还让她心有余悸,如果说杀她的丁四是让她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警惕的程度,那赵夫人留下的阴影就比丁四还惨烈得多,完全碾压了一样给她下过毒的金离义,顿时让她化身惊弓之鸟,炸起毛茸茸的羽毛来。
“你,你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下毒?”